你这瓶子还要嘛

譬如群鹿为渴所逼,见春时焰而作水想。

【言金】羅曼諾夫王朝滅亡史

(友人生賀文 拉斯普京(麻婆)x吉爾伽美什 2.1結合史實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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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里高利年少時做著偷竊的勾當,父親是個酒鬼,母親是個一字不識的農婦,除了在妓館和賭場里偷取財物,他找不到其他謀生的辦法。


在他成長為青年之前,挨打和辱罵是家常便飯,許多同他一樣的少年疲於奔命,沙皇專制下的貧民窟里屍橫遍野,不久他的酒鬼父親去世了,母親甚至沒有為他殉葬的錢。格里高利圍著教堂轉了一圈,看著這些裹著黑袍的神秘的祭司們圍著父親的棺木誦讀些什麼。


母親亡故後,再次因為偷竊遭受毒打的格里高利逃入了教堂,他的頭髮蓬亂,靴子里汲滿了水。教堂里燈火通明,祭司站在聖壇邊上正靜默的禱告。格里高利湛藍的眸子如同死灰,不帶任何感情,仰頭看著聖堂里的十字架。


「人們只是在意教會的權威,真正信仰上帝的又有幾位呢。」


傲慢無禮的聲音在富麗的聖堂回響著,格里高利想著這可能是背棄上帝的妖鬼在作祟。


「你是夜魔嗎?」


「你的口氣還真是放肆,小鬼。」


聖壇上披著鬥篷的男子向他走來,幾乎貼上他濕漉漉的身體,格里高利望著他紅色的美目,蛇瞳的倒映中自己顯得淒酸可憐。


「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。」


漂亮的金髮男子幾乎覆上自己,格里高利忽然覺得不真實,他伸出手撫摸男子的臉頰,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穿了過去。


「你無需知道我的名字。」


男子定定的看著他,伸出指尖穿過自己的手掌。



「你看,現在的我們,連十指相扣都做不到。」


「那麼是你死了還是我死了呢?」



格里高利木訥的問話總能使得金髮男子莞爾,


「我們是一體的,你曾經和我說過,你空洞的胸腔什麼都沒有,我的出現讓你的胸膛再次跳動。所以,我死了就是你死了。」


「我可沒說話這麼肉麻的情話。」格里高利咋舌。


金髮男子哈哈大笑起來。


之後的時日,那男子的靈體便同他形影不離,彷彿是最親密的戀人。格里高利並沒有認為他是人間徘徊的孤魂,相反的,他抱著遊戲人間的想法留在了人世。


「你為什麼會選擇我呢?」


「你真是健忘啊,這個問題你問過許多遍了。」


男子側躺在沙發上,彷彿睡著了一般。格里高利看著他白皙的耳廓,突然產生了一種懷念的感覺。成名之後王宮貴族稱他為「國師拉斯普京」,出入各種酒席晚宴。他雖然同許多女人有過情事,但是從未對她們中的任何一個動過情,面前酣睡的金髮青年讓他第一次有了想要親吻的慾望。


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陌生的名字,他低低的念,怕說出聲就會驚破對方的夢,他望著他的唇,想象著那份柔軟的觸感。


彷彿他們曾親吻過無數次。





【我預言你很快會死。】


【然後你便會離我而去嗎?】


金髮男子赤裸著身體臥在他的懷裡,只是狡黠的笑著,


【你又再說沒有意義的話了。】


夢醒的格里高利躺在王宮的長椅上,沙皇17歲的的小女兒阿納斯塔西婭瑟縮在門後望著他,


「拉斯普京老師,王兄們說你服食了大量的致幻劑,你總是若無旁人的和臆想出來的友人說話。」


格里高利瞪大了雙眼,隨後他垂下頭,拍拍長椅讓阿納斯塔西婭坐在身邊。


「從什麼時候開始的。」


「從我見到你開始,老師,你不會真的在服用那種毒品吧?」


少女驚恐的後退,格里高利卻笑了。



「我真是做了好長時間的夢啊。公主,之後一切就拜託你了。」


次日,阿納斯塔西婭看著金髮的王兄菲利克斯請高大的國師喝了一杯酒,然後推開一扇門。格里高利走了進去,王兄向著他的背開了一槍。


偉大的國師死於這個國家君主的謀殺,宗教力量在專制的面前完敗了。


國師拉斯普京就這麼靜臥在天鵝絨毯上,血從槍孔潺潺流出,顫抖的阿納斯塔西婭提起裙擺小心地避開糟污的血漬,未死的他突然輕笑起來,想起自己同金髮男子初見時,對方說過的話,



【人們只是在意教會的權威,真正信仰上帝的又有幾位呢。】



什麼是真什麼是假,一切都不重要了。



「走吧,阿納斯塔西婭。」


王兄呼喊著自己的名字,驚魂未定的小公主側過頭,看見了她此生無法忘懷的場景。



金髮男子的靈體握住了垂死的國師的手指,他二人沈默的維繫在一起,彷彿教典里的聖母子圖。


不可一世的妖僧突然釋然的笑了。



「對不起,讓你久等了。」



不管這名若即若離的男子是否真的愛過自己,不管自己是拉斯普京,言峰綺禮,聖杯的污泥,還是未來的某一身份,一切都不重要了。



格里高利·拉斯普京明白,他們是一體的,他們將永遠永遠的在一起,千世百世,千年萬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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