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瓶子还要嘛

譬如群鹿为渴所逼,见春时焰而作水想。

【一个脑洞】

青江三斩姑获鸟

【虚构 cp杂】



凡事都要从髭切这个万恶之源说起。

在渡边纲跟随源赖光讨伐酒吞童子之前,髭切就已经是一把妖刀,渡边纲及其魔道友人用他来斩杀年轻的处女,啖其肉,将骨和血弃置在黄铜缸子里,每晚将髭切泡之。

弟弟膝丸在刀鞘里发出悲鸣,付丧神飞出来,紧紧贴住冰冷的缸子,他看着无数的女鬼拉扯哥哥的头发,缠绕他的手臂。血海里的髭切被女鬼掐住脖子,很快沉了下去。

没有看到哥哥的头骨,已经三天了,处女们的亡骸早已腐烂发臭,膝丸感到胃液翻涌。

髭切回来了,从另一个世界。

膝丸看着满身是血的哥哥,他的手里还有一只断臂,“我砍断了一个叫茨木童子的鬼的手。”

“不出七天,那个茨木童子会化成渡边纲的母亲来夺回手臂,七天之后渡边纲将大病,有一只蜘蛛精会来取他性命。”

“膝丸,你记住,他大病卧床,其妻会在床旁点上四十九根蜡烛,第四十九根蜡烛熄灭的时候,你要将那个女妖的头颅斩下。”

膝丸顺从的,他割开女妖头颅的时候,惊异的发现女妖并没有化作一阵烟,皮肉撕裂的触感被清晰的传递给大脑,同女人一样筋骨脉络,内脏是粉色的,温热的血溅在脸上。

一旁的髭切放声大笑。

“你真傻啊,我的弟弟。”膝丸看着大笑的髭切,不知什么时候,他的嘴里长出了獠牙。


青江出生的时候,髭切表现的并无兴趣。准确的说,他对任何事物都没有兴趣。

男人是异色瞳,被刘海遮盖的右眼是血红色的,髭切嗅到了同类的味道。

数珠丸把念珠挂在刚出生的弟弟胸前,太郎用圣水浇之头顶,旁边是石切丸和三日月。

“什么嘛,原来一开始就是作为神剑候补。”髭切忍不住露出了獠牙,“那么就让我亲手毁了你吧。”

青江作为柴田家的大太刀,因为原先的主人死了,被迫被敌人带走。丹羽长秀得到他后,将之封存,不久长秀的女儿有了身孕。

髭切杀死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孕妇,他把孩子扔下悬崖。女人的怨魂长出了鸟羽,他贴着她的耳朵说:“丹羽家有一个新的孕妇,她肚子里就是你的孩子,快去。”

长秀的女儿夜夜噩梦,梦里有个长着鸟羽的女人掐住她的脖子,并把冰凉的手伸向他的腹部。

长秀请来了高僧,僧人说,需要一把辟邪的神剑。

封存起来的青江被想起,被拔出刀鞘的时候僧人赞美道:“真是一把好刀。”

青江血红的右眼分明看到了髭切的獠牙。

长秀的女儿害怕青江的尖锐,于是他命人重新打磨,青江被磨短了四寸,烙铁重塑他的骨骼,髭切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皮肉被炙烤。“很痛苦吧,然而还没结束。”

第一天晚上,那女子把青江抱在怀里,夜半时分,青江听到半掩的窗户吱呀了一声,他手起刀落,一片羽毛静静的落在床头。

数珠丸说:“她没死,是姑获鸟吧。”

第二次女鬼悄悄潜入,见四下无人,作势要扼住女人脖颈。青江从屏风后走出来,拔刀朝女人冰冷的翅骨切下,女鬼突然转头,青江看着她的眼眶溢满泪水。

“放过我吧,我只不过是一个失去孩子的可怜母亲。”她的眼泪滴在青江的后颈,熔岩一般烫,唇吻擦着青江的侧脸,羽毛蓬松颓败。

异色瞳的大太刀想起石切丸和哥哥的话:“红尘事,当别离。”

“我作为一个刀剑的魂魄,承载了无数的思念和寄托,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?我帮不了你,亦不想杀你,你快走吧,你的孩子在黄泉路上走得很辛苦,你应该去拯救他于迷雾之中,不要再作恶了。”青江收刀入鞘,女鬼流泪退去。

数珠丸向着石切叹气:“造化弄人,他终究是成不了神剑的啊。”

“你有母亲吗?”青江问自己。谁人都好,人都是有母亲的吧,那个死去的孩子曾经也拥有过母亲。

当那个虚弱的女鬼再次拜托自己,她枯槁的手拉住他冰冷的手,他的手握住了刀柄,一刀让亡魂入梦。丹羽家的大小姐却醒了,妖怪的血溅满了她白色的丝制浴衣。

青江的头歪斜着,丢了魂一样,那女鬼的肉身被斩断,子宫向下脱垂,他看到那碎裂的子宫在跳动,嘭嘭,嘭嘭。是一枚未成形的胚胎的心脏。

喉头哽咽,他说不出话来。那婴孩的血沾染了他的刀身,他的右眼变的跟婴孩潺潺流出的鲜血一样红,左眼紧闭,血痂糊住了眼皮。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四周响起了法华经的吟诵声,现在的他只想回到熔炉。

髭切踩着他的脸,从他的额头到胸膛捻了个遍。


“果然这么肮脏更适合你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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