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瓶子还要嘛

譬如群鹿为渴所逼,见春时焰而作水想。

【士劍】於千年王國的塵封之劍

【村正x阿尔托莉雅】

虚构/死亡设定/梅林出镜/非常虐!!!

一个轮回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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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正坐在伊勢國的居所喝酒的時候,天下起了小雨。朦朧的青光裡花之魔術師突然造訪,他揚起袖子自時空的間隙緩緩落下。村正低頭看見了這白髮的夢魔腳踝正流著血,在居所的地上積成紅色的一小灘。

「你受傷了。」鍛造靈刀的他顯然對夢魔之類的生物見慣不怪。

那個時候的他對世間充滿憤恨和無奈,因為被人誣告鍛造的是妖刀而被德川打入地牢。回鄉的時候人們避違他,村正被迫搬到更偏僻的地方,每日同冰冷的鐵塊和炙熱的烈火作伴。

「那麼,你來見我是為了什麼事呢。」

梅林將帶來的鏽蝕鐵塊遞給村正,刀柄還能看出一圈金色的花紋,可惜鏽蝕的太嚴重了,村正搖了搖頭。

「這大概是沉在水底幾千年的鐵塊吧。」

梅林緩緩地說,“我走的太急,以至於被塔頂的鐵鎖劃傷了腳踝,從阿瓦隆到不列顛,我隱人耳目,為了讓您能在這鐵塊消失殆盡之前看它一眼。”

“這把西洋的劍難道和我有關係嗎?我怎麼不記得。”

花之魔術師道:“命運的話我無可奉告,不過委託人是我,您重新打造好之後我可以實現您的一個願望。”

對世間感到悲傷的刀匠的心底早已沒有什麼願望,每日酒食不愁清心寡慾已是常態,於是他無趣的說:“那就讓我看一下劍主人的過去吧。”

花之魔術師笑起來。

村正接下這柄鏽劍,將鏽蝕打磨乾淨後已經到了傍晚,紅霞褪去的時候他將花之魔術師帶到客房,“我這裡比較簡陋,而且德川的人還在監視我。”梅林露出了從容的笑,“我不會逗留太久,阿瓦隆的仙女們很快就會來找我。”村正歎了口氣,

“你給我三天好了,我對西洋的劍也沒有辦法,如果失敗了還請你原諒。”

“沒關係的,那也是她的命運如此。”


第一日村正打磨的時候小憩了一會兒,原因是夢魔給他的圖紙太過複雜,初春總是容易疲累。他的夢裡渾渾噩噩:一位美麗的異國女性騎著馬帶著軍隊回到王城,他看著她從容不迫的走向玉座,取下身側的佩劍。

“圓桌會議開始!”

穿著厚重鎧甲們的騎士向她彎腰行禮,然後紛紛就坐,美貌的國王始終不發一言,她的眉頭緊皺。村正看著劍柄處的一圈金色的花紋,這柄劍雕刻的異常精美,刀匠一定是傾註了畢生的心血。

醒來的時候梅林正赤著腳坐在自己身邊吃糰子,還換上了同自己一樣的便服。

“你還真是入鄉隨俗啊。”村正翻了個身。

花之魔術師露出促狹的笑容,“比起阿瓦隆和不列顛,果然還是這裡的美女更加清爽啊。”

村正突然有了一種想給他一腳的衝動,之後他冷靜了一下,坐了起來。

“「她」是誰。”

“哦,已經夢到了嗎。”

“不要裝傻,在這裡能對我夢境動手腳的人也只有你吧,妖精。”

梅林哈哈大笑起來,“比起未來的你,現在的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。”

“未來的我嗎……”

村正抬起頭看著天空,隨後他又疲憊的笑起來。

“怎樣都好,那個時候的我也已經不是「我」了吧。”


第二日的清晨他又夢到了那個騎著白馬的美麗國王,這次的她站在高丘之上,全身的鎧甲被血浸透。

村正如同一個旁觀者,這次他真正的站在了戰場上。

耳邊呼嘯著戰場的風,空氣中滿是染著血腥氣的沙塵。

國王卻沒有佩戴那把劍。

村正怔怔的看著她的身體被敵人刺穿。

白馬嘶鳴著,絕望的國王同時給了敵人致命的一擊:用長槍貫穿了對方的喉嚨。

「亞瑟!!!!!」

村正驚醒的時候梅林已經沒了身影,他離開的時候沒有拉上竹門,春雨落進來,弄的村正的夢也變得濕漉漉的。

真難過啊,他想。從火爐取出鐵塊開始打磨,他想著那枚囚禁在千年王國裡女王的佩劍上亙古又神秘的金色花紋,分神的時候刀鋒刺破了手指,血順著劍柄滴下。

「劍最後去哪裡了呢?」

飽嘗千年寂寞的鐵塊被錘敲擊,發出喑啞又苦悶的聲音。

完全冷卻的時候,村正坐在熄滅的爐火邊,用古樸的工具雕刻起腦中繁複的花紋。


第三日花之魔術師看到完成之後的劍,大笑著鼓掌,“您可真是厲害啊,不愧是馳名天下的刀匠。”村正並沒有欣喜之情,他冷冰冰的對梅林說,“那麼請完成我的願望吧。”

梅林的腳下花瓣打起璇兒,他將手掌附在年輕刀匠的額頭。

“首先,這並不是偽劍,斷裂也好,鏽蝕也罷。從始至終,這把聖劍的材料都是這塊神鐵。”

“其次,劍也為同一人所造。”

村正瞪大了眼睛。

“覺得諷刺嗎,這便是命運啊,千子村正。”

來自未來的魔術師將手掌收回,年輕的刀匠便脫力的倒下,陷入了酣眠。


最後一個夢裡纖細的少女握住劍柄,耳邊又響起了花之魔術師熟悉卻又威嚴的聲音,“記住,拿起這把劍,你就不再是普通的少女,你需要肩負一切的國家重任,作為王而伫立在高處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“你終將走上孤獨之旅,並在一個白日隕落。”

“我不後悔。”

活在相隔幾千年的刀匠想拼了命的大喊,他張開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,他伸出手卻被植被的藤蔓束縛,他的胸口空蕩蕩的,熱淚從眼眶流下。

「求妳了!!別碰!!」

少女拔出石中劍的那一刻烈日正照在他苦悶的眉頭,年輕的刀匠仿佛全身散了架,千百年來的夙願仿佛在那一刻得到了終結,命運的絲線又諷刺將他們連在一起。

“老師,我做的好不好。”

微風拂過的時候,天真無邪的少女追著遠處魔術師的白袍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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